我没钱，我退选！美国“女版奥巴马”放弃总统竞选

上个月底，身家超过500亿美元的布隆伯格宣布参选美国总统，底气十足地表示不接受政治捐款；这个星期，却有一名和布隆伯格同一阵营的民主党竞选人，选择了退选。她是卡马拉·哈里斯，退选的原因很简单：我不是亿万富翁，我没钱烧了。

卡马拉·哈里斯

她的父母都是“知识分子”

3日，卡马拉·哈里斯以一封写给支持者的邮件宣布了退选的消息。“我的竞选没有足够资金源继续……我不是亿万富翁，我无法负担自己的选举。当选战拉开，筹集资金越来越难。”

这番表态，让人联想到前段时间高调参选的布隆伯格。坐拥美国总统特朗普身家十几倍的布隆伯格，不但不需要向公众筹募政治捐款，还公开表示“为击败特朗普，在所不惜”。

现年55岁的哈里斯，目前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联邦参议员。今年1月她宣布参加美国总统大选时，媒体曾对她给予厚望：毕竟，如果拥有非裔血统的她能够当选，不但将成为美国首位女总统，还将是美国的第二位非裔总统。有人甚至将她誉为“女版奥巴马”。

哈里斯1964年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，但她的父母都不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。她的父亲唐纳德·哈里斯是牙买加人，1961年因赴美读研移居美国，后来成为斯坦福大学的经济学教授。哈里斯的母亲也拥有高学历，她来自印度，出身印度高等种姓婆罗门，攻读博士学位期间移民美国，是一名研究乳腺癌的科学家。她的父母拥有同一个母校：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。哈里斯还有个妹妹叫玛娅·哈里斯，由于母亲的坚持，她和妹妹都有梵文名字。可以说，作为一名二代移民，哈里斯的出身相当不错。

小时候的哈里斯和妹妹

不过，和许多非白人美国孩子一样，她在成长过程中也遭受过种族歧视。哈里斯7岁那年父母离婚，她与妹妹随母亲生活，去看父亲的时候，邻居家的白人孩子因为她们“黑”而不和她们玩。12岁那年，她随赴加拿大任教的母亲到加拿大生活，在那里读的初高中。

加州首位女性总检察长

长大后，哈里斯走的是一条司法之路：她毕业于美国霍华德大学，学的是政治学和经济学双学位；1989年，她获加州大学海斯汀法学院法学博士学位，次年到加州阿拉米达县做了一名地方上的副检察官。哈里斯说，之所以选择立法工作，是因为她想“坐到决策桌边”。

1989年，哈里斯（右一）从加州大学海斯汀法学院毕业。

进入司法界工作后，哈里斯一路发展顺利。她先后在加州失业保险上诉委员会委员和医疗救助委员会任职，1998年被任命为旧金山地区助理检察官。两年后，哈里斯在旧金山市政厅找到了一份新工作，为时任市检察长路易斯·雷恩工作。

2004年，她成为旧金山地区第27任检察长，并连任至2010年。值得一提的是，2003年竞选检察长时，为赢得旧金山华人社区的选票，哈里斯还特地给自己起了个中文名字，叫贺锦丽。

2010年，哈里斯当选加州总检察长，创造了多个“第一”：她是加州历史上第一位女性总检察长，也是该州历史上首位牙买加裔和印度裔的检察长。2014年她毫无悬念地成功连任。

“最漂亮的检察长”

哈里斯和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关系匪浅。奥巴马首次竞选总统期间，哈里斯曾为其站台筹款。不过，或许是关系太近了点，说话口无遮拦，奥巴马2013年一番关于哈里斯的言论曾引发舆论争议。

当时奥巴马正在旧金山为民主党筹款，他称赞哈里斯“聪明、具有奉献精神、能干”，还提了一句“她是全美最漂亮的检察长”。本来称赞女性美丽无可厚非，但如此称赞一名政界人士，难免有“重色轻才”、性别歧视之嫌。事后，奥巴马给哈里斯打电话致歉。提及此事，奥巴马的发言人说：“他们是老朋友、好朋友，他（奥巴马）不想以任何方式贬低总检察长（哈里斯）的专业成就和个人能力。”

不可否认，哈里斯确实很漂亮。

2016年，原加州参议员博塞宣布退休，哈里斯第一个站出来，表态竞选该职位。当时，她筹募了250万美元资金，还获得时任总统奥巴马和她现在的对手、时任副总统拜登的支持。哈里斯最终成功当选加州联邦参议员，也由此成为美国国会参议院第二位非裔女性参议员。

无法进入“第一梯队”

今年1月，哈里斯选在美国民权领袖马丁·路德·金遇刺纪念日当天宣布竞选总统，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身份亮点和政治主张。她打出“为了人民”的口号，聚焦于降低中产阶级的生活成本、反对“骨肉分离”政策、推动移民和刑事司法制度改革等领域，和现任总统特朗普针锋相对。

凭借多年的司法经验，哈里斯在民主党首场辩论中表现出色，她拿手的种族主义问题诘难住了热门竞选人拜登。那场辩论后，哈里斯民调上升至10%，一度位居第三。

然而，哈里斯的劣势无法被忽视：她此前的政治活动多在加利福尼亚州内，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力较小；她既不属于传统白人阵营，也无法像党内对手沃伦和桑德斯一样专攻草根选民，所吸引的选票有限。还有分析称，她就医疗保险等议题的观点摇摆不定，不仅没能引起非裔选民的共鸣，甚至在家乡加州的支持率也低得可怜。这些因素决定了哈里斯始终处于“第二梯队”，无法与势头最盛的前三人比肩。

哈里斯（右一）如今已无法与左边三人（从左至右分别为拜登、桑德斯和沃伦）抗衡。

今年9月下旬，民主党总统竞选人第三场辩论结束后，哈里斯的民调为5%，排名第五，这个成绩乏善可陈。雪上加霜的是，布隆伯格11月底的入场给了其他民主党竞选人很大压力。

近日，路透社和益普索公司联合发布的最新民调显示，哈里斯的支持率跌至2%，党内排名也降至第六。在筹募资金方面，哈里斯团队截至9月底仅筹得900万美元，还不到沃伦2600万美元的一半，更无法与拜登和桑德斯相提并论。

此时宣布退出，或许已是哈里斯最好的选择。路透社报道称，拜登或考虑将哈里斯作为潜在的竞选搭档，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：“哈里斯议员有能力成为她想成为的人……她未来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总统、副总统、最高法院大法官。”而哈里斯本人也在宣布退出时表示，将“继续战斗”。

随着哈里斯退场，这场权利与金钱的斗争中又迎来新一波洗牌。未来谁将代表民主党阻击特朗普，明年我们拭目以待。